作,然而徐既明却没有回头看她。
“睡吧,我去书房。”他交待后便趿着拖鞋离开。
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发生争执,也是婚后除了出差第一次没睡在一起。
书房就在外间,徐既明也没有关门,这边隐约还能听到纪月的啜泣声。
徐既明走得很干脆,纪月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变成这样,她明明也不想要和他冷战的。
她的眼泪像流不完的,声音也越哭越哑。
徐既明在书房听着,苦涩也翻滚在他心底。
上一次见她像要把自己哭干的状态还是纪枝意去世的时候。
但他还是忍住了过去安慰的脚步。
他今晚也需要冷静。
书房的桌前,徐既明旁边烟盒里的烟少了一根又一根,直到再没听到对面房间的哭声,他又才灭了指尖的烟,放轻脚步往卧室走去。
等听到卧室里的人彻底平缓下去的呼吸后,他又小心地推开了门,走到床边,又小心蹲下,帮她理了理被子。
他还是不舍,还是心疼。
纪月哭得眼睛鼻子都红得不像样,脸颊上那道细长的血痂也被眼泪浸泡了,不知道明早起来眼睛得肿成什么样。
但为什么这么哭呢?又为什么都不告诉他呢?
她到底有在乎他吗?有把他当作可以依靠的丈夫吗?
…
徐既明守着纪月直到天光微亮,他看了下时间,又给林特助发了信息,让他派人去加拿大那边查一查,纪延祥和周行雪究竟去加拿大做了什么。
纪月醒来后,眼睛又肿又干涩,十分难受,在发现徐既明一晚上都没回卧室睡后,失落拉扯又割裂着她。
她起身又往外间的书房去,还有些不敢推门,但推开门却也没看见徐既明。
她真的也会被他丢下吗?像纪家对她一样。
这思绪刚冒出了头,身后的便出现了熟悉的脚步声,她又心慌地往卧室回,还没走到卧室门口,就被徐既明叫住。
“小心走,不要跑,回去把衣服穿好,再来吃点东西。”虽然是关心的话,但语气依旧冷硬,纪月还是听得心里很苦涩。
等她乖乖坐下,徐既明又叫她闭上眼睛。
温热圆润的触感落在她眼周,纪月就乖乖坐在他身边,任他动作。等他拿鸡蛋把纪月的两只眼睛都敷过一遍,粥也差不多能入口了。
“谢谢…”眼睛的干涩和肿胀舒缓了不少,但一开口,声音还是哑的。
徐既明又道:“还有雪梨银耳汤,温的,可以现在喝。”
他没有因为两个人在闹矛盾就对她彻底不闻不问,依旧照顾得细致。
纪月昨晚再一次想明白了谢存之的话,她回忆了很多这半年里两个人相处的点滴,她知道自己不能让过去的事否定现在的徐既明。
而且,她现在还能抓住的只有徐既明了,他是她最后的家了。
她想开口说点什么,或许先道歉是最好的。
“嗓子难受就不要说话了。”徐既明见她欲言又止,“一定要说话的话,月月,我希望是你告诉我前天在纪家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他只一句话,又打消了她刚起的念头,纪月抬头看向他,徐既明却自顾地吃着早餐。
纪月把眼泪忍了又忍,才安静地吃完这顿早餐。
等吃完早饭,徐既明便带着纪月先回了海市。
离开了吴州,海市这边又下起了雨。
直到回了澜院,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还是僵持着的,孙姨在他们一进屋的时候便看了出来。
徐既明把纪月送回了澜院,嘱咐完孙姨给纪月煮点养嗓子的汤便出门了。
纪月看着被关上的门,还有厨房孙姨已经快做好的饭菜,心底的酸意又重新涌上,她想,徐既明一定还是很生她的气。
孙姨安慰了她几句,不过纪月还是因此没什么吃东西的胃口。只是又不好让孙姨白忙活,她还是吃了几口又才上了楼。
徐既明也不是刻意不留下,只是和国外那边的一项合作临时出了点小纰漏,需要他去解决。
但…也正好,再让两个人都冷静一下。
等完全处理好后,谢存之又来了电话,约着晚上一起吃饭,还特意提醒了一句不准带老婆。
徐既明无奈答应,又和孙姨打了个招呼,晚上不用备他的饭菜。
这次聚餐齐琛也是一个人来的,他们四个倒是很久没这样聚在一起过了,只是还少了季远。
谢存之喝了一口闷酒,“季远不回来也好,省得被催婚,就这两天,我妈在我耳朵边都给念出茧了,我都想继续去国外待着了。”他说着又看了眼齐琛和徐既明,“你俩就是我妈口中的正面典型,看着你俩就烦。”
齐琛好笑地放松了坐姿,“你叫我俩出来,又嫌我俩烦,那我们走了,回家陪老婆咯…”
“诶诶诶!”谢存之又一把拉住齐琛,转头一看,徐既明却并没有接齐琛话茬的意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