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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节(2 / 3)

一道凹槽,葛容钦眼睑微垂,扬手将木猴放在了轨道之上。

凹槽与轨道严丝合缝,似触发了什么机关,小木猴竟然沿着轨道行走起来。

在场人面面相觑,葛容钦挥手噤声,目光死死盯着那只木猴。

小木猴骨碌碌行到轨道尽头,停了下来,随着咔哒一声,木猴自轨道弹出,坠在桌面上裂成两半,从中掉出一张叠得方正的纸来。

葛容钦屏息凝神,缓了缓,才捡起那张纸。

将那纸展开,当中露出四个笔迹清隽的字来——曳尾涂中。

葛容钦合上纸条,确认住在这里的人早已逃离,带领部下撤离庭院,折返复命。

延光三年,四月底。

乌泽乡驿站自开设便是个孤零零的破草棚子,荒凉破败,外头的马槽里都是黄土,若非要给伍老、里正传信,连驿丁都鲜少往这儿跑。

此时驿站外停了辆驿馆的马车,驿丁手握草料,给那比命根子还重要的马匹填饱肚子。

先喂饱了马,他才能吃上一口干饼。

郭老倌祖上三代都是驿丁,再过几年就能把手里的马鞭交给儿子,回家颐享天年。近来这把老骨头越发不中用,一到要下雨的天,便腰腿胀痛,不能行走。

喂完手里那把草料,郭老倌坐到马车上,捶了捶发疼的膝盖,嘀咕着这雨会是明儿个还是后天下?

“大叔,请问,这是去往玉成县的马车吗?”

一道年轻的声音自身前响起,郭老倌抬头,仰了仰脖子,才看清来人的正脸。

那是一张极年轻的面孔,郭老倌没读过什么书,只觉得这年轻后生长得周正,十八九岁,浓眉大眼,在他见过的人里排得上号的俊朗。

年轻人着一身棉布衣裳,只做寻常人家打扮,一双鞋饱经磋磨,似是行了很长时间的路。眉眼间带着倦色,因此虽生得高大,却不显得精神。

“是要去玉成县的方向,只是不往城里去,马车得停在城外七里的驿馆。”郭老倌道。

名叫陆旋的年轻人神色诚挚:“还请大叔搭我一程去往玉成县,晚辈感激不尽。”

郭老倌摆手,轻车熟路地拒绝:“那可不行。这是官家驿马,不能私用,是要掉脑袋的。”

陆旋眉心微敛,抬手摸向腰间荷包,眼中迟疑,那里还剩最后十个铜钱。

正犹豫,面前的郭老倌忽的露出笑脸,视线越过他,坐直了抬手招呼:“龚先生,您可算来了,等您好半天了。”

龚先生?还是宫先生?陆旋回头看去,乡路尽头出现两个身影,慢慢悠悠向着这方向走来。

其中一个是二十五六的青年男子,略显消瘦的身量罩在长衫里,明晃晃的天光下,风掠过宽松袖口,透着股萧条。走近了,却现出一张姿容甚好的脸来,陆旋微不可查地愣了愣。

另一个是十岁左右的孩童,面上婴儿肥还未褪去,眼神机灵,手里抱着个大包裹步伐极稳。两人皆是一身蟹壳青的衣裳,似是为省花销同一块布料裁了两件。

听见招呼青年男子应了一声,步子仍是不慌不忙,稳步走近。

“快上马车吧,龚先生。再晚些,可要进不去城了。”郭老倌态度熟络,拿起一块布,在堆着货物的马车上啪啪掸了两下,意思意思去去尘。

那小孩先开口接了话,声音洪亮清脆:“放心吧,赶得上。谁不知道驿馆郭大叔的马养得好,只要你马鞭挥得快快的,日行百里不成问题。”

“阿毛。”被唤作龚先生的青年人抬手在小孩儿肩上按了按,嗓音清朗温润,“日行百里自然可以,前提是要甩了我们这两个大累赘。郭大叔,是我们耽搁了时间,让您久等。”

一年多以前,这位龚先生带着师弟阿毛来到玉成县落了脚。他是个手艺精湛的工匠,又有些见识,绘制图纸之精细是本地工匠不能比的,每修缮,造成不失毫厘。不仅衙门里常请,县城里那些富商也知晓他的名号。

跟在身边的小孩阿毛是他师弟,一直随他打下手,兄弟俩相依为命,似乎是没有别的亲人了。

这两日他们到乌泽乡修缮灌溉的翻车,郭老倌送完了文书,特地在这里等他们顺路捎回去。终于是等来了人,郭老倌握紧马鞭缰绳,只等他俩上车。

龚先生目光落在陆旋身上,疑惑道:“这位是?”

他语气听来温和,带着几分和煦。郭老倌觑了陆旋一眼,如实道:“这人要去往玉成县。”

闻言,陆旋再次出声恳求:“大叔,请载我一程。”

似乎不太懂如何乞求,他语气再软只说得出一个请字,站得笔直,像驿馆的旗杆。

一旁的阿毛等着龚先生先动作,见龚先生注意到那人,便也多看一眼。这个位置只能瞧见陆旋下半张脸,他不得不仰头去看,撇撇嘴,生得那么高做什么?

龚先生一笑:“那就带他一程,郭大叔您累这一趟,下回县衙里分发什么好的,我都紧着留给您。”

“龚先生您抬举!不就是多载一个人,上来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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