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喉咙乾得连声音都发不出,身上还黏着几颗蒲公英的种子。好吧,就这样吧,我想着,然后我往下走入城市。」他又往前走近了海几步,张开双手。迎面扑来的热烈海风简直能把我们身上的汗水都蒸发了似,蒸完又流出更多的汗水。
「城市里有太多能做的事和其实做不到的事情,结果就是什么也不想做。当我感到什么都不想做时,我就会去晒晒太阳。太阳下,不管你愿不愿意,你都会感受到些什么,痛苦、烦躁、温暖、舒适……,每一种时刻的太阳都有它独特的感觉,但我还是最喜欢中午的太阳,它给你的最直接也最强烈。」
「这是你生活的哲学吗?」我好奇得问。
「我希望是,不过老实说,我从没真正搞清楚任何一种哲学。柏拉图(pláton)、康德(ianuelkant)、黑格尔(wilhelfriedrichhel)、沙特(jean-paulsartre)、齐克果(s?renaabyekierkegaard)、卡谬(albertca)的书我都看过,我可能懂书里每一句话的意义,但当它们组合起来,我就瞬间什么都不懂了。我大脑的尺寸大概与麻雀差不多吧。」
「我想,我最佩服你的一点是现在明明很热,你却能讲话讲得那么长。」
「你可以当这是一种练习。」
「练习什么?」
「生活。」
*
我们跨上了摩托车,带着那一箱玩偶,再一次驰骋在蓝蓝的台2线滨海公路。海风的馀热一次又一次刷过我的耳鬓。